多乖,南兮想。
目送着范青离开,一小一大紧紧相依。
罗嘉良说诺诺很少哭,或许只是因为互为铠甲,又互为软肋吧。
南兮刚转身就跟匆匆下楼的罗嘉良打了照面,他喘着气好像刚跑完八百米似的。
南兮问:“良天使,你赶着去相亲啊?”
“什么相亲要在这大年三十折腾。”罗嘉良连连摇头:“我爸妈回来了,说好要去机场接他们,这不,忘记这茬了。”
“哦,对了……”罗嘉良边走边道:“南劼没事,很安静,有人看着呢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有人?”南兮露出一个大大的疑问。
“嗯,是有人。”罗嘉良眼瞅着她,半晌象征性的敲一下南兮脑门:“你这表情,可不在调上。”
南劼的至亲留于这世的,只有她一人,这些年双足踏进那间病房的,除了医生也就只有她了,如今,却突然的跑进来另外一个人。
南兮不习惯,说实话,她也不敢接。
“严炔经常来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罗嘉良问。
“啊……不知道,什么时候?”南兮僵着身子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,他来的?”
“不记得了,太久了。”
比很久还要久,久到南兮追溯不到源头,久到无从弥补。
这世间有很多东西不需亏欠,谁欠谁,说到底横着一根弦,一拉就断,经不起折腾。
要让那根弦变得柔软,套在手心,并非缰绳,却是一条无形的线,让他不至于跑的太远。
南兮站在门外,静静的听,严炔的声音太有穿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