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南兮应了一声,手却没有松开,依旧紧紧抱着他。
严炔低了低头,只得又道:“你先松开。”
南兮眨了下眼,转过身趴在桌子上又睡了。
直到严炔两只手轻轻将她抱起来,南兮一个机灵,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,惊恐万分的问:“又怎么了?”
她眼里的那抹惊恐像根针一般扎在严炔心口。
严炔长长吸了一口气问:“我昨晚都干了什么你这么怕我?”
南兮悄悄的松了松抱着严炔脖子的两只手,取下来发现这两只手怎么放都多余。
“我没让你把手放下来。”
“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。”
南兮无聊的啃着自己指甲,眼瞅着严炔抱着一个医药箱走过来。
“胳膊给我。”他说。
南兮抬手看了看,血渗了出来。
严炔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小腕,南兮冷不丁的缩了缩。
“疼?”他抬眼问。
南兮摇了摇头,说:“凉。”
严炔很小心,接下来不管是拆纱布还是消毒换新纱布,他都防着自己的手再度触碰到南兮身上。
他是远近闻名的低气压,世事不入他心,不入他耳,却是心思无比细腻。
南兮偏着头瞅着严炔的手艺,包扎的还算可以。
严炔起身,南兮脖子处一大块的鲜红再一次的刺痛他的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