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兮侧头怔怔盯着严炔,半晌一个字都没吐出来。
“别看了,这会好看不到哪里!”
南兮舔了舔嘴唇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正常:“严炔,其实我觉得,严悸他人……挺好的,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其实说开了也……”
“南兮!”
他偏过头看她,一双眼睛红的厉害,不同于任何时候的他,南兮从来都没见过他这副模样。
这么些天相处下来,南兮甚至都觉得严炔其实是个好孩子,说不上温柔,但起码讲理,是媒体们胡编乱造总给他披一层狼的外衣,可现在南兮才明白,不是的,严炔原本就不是那样的。
比如现在,他看上去非常可怕,似乎下一秒就要出手打人。
南兮屏着气,没等到严炔对她出手,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底,如同一把离弦的箭,不要命的冲了出去,唰唰的超了一路的车。
南兮抓紧了扶手,闭了闭眼:“严炔,你疯了?”
“我们打个赌好不好。”严炔的笑玩味悠长,说:“要是活着到家,我可以不计较。”
“不!谁……谁要跟你打赌?我不答应……严炔!”
笔直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卡宴猛然窜了出去,横冲直撞,抢在每一个红灯之前,与生命赛跑。
南兮闭了眼,晕天黑地,胃里一阵翻山倒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