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羽一震：“我……不知道帮谁。”

澹台旻分析道：“梵落、江离他们对你有活命之恩，但是你报答的也足够多了。墨旸虽然从来没有将你当做弟弟，但是你俩毕竟是亲兄弟。”

“父亲心里还有他这个儿子吗？”

澹台旻摇摇头：“他吞噬了你母亲的尸身，在我眼里，他是十恶不赦的魔鬼，早就不是我的儿子。他也没有将我当做父亲，我和你母亲，不过是他在法力太过枯竭，走投无路情况下借以重塑身体的工具而已。”

“那我呢？”澹台羽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果然，就听澹台旻道：“你是他力量和意识分离出来的一部分，他骨子里柔善的一面，被他舍弃，衍变成了你。你的出现，将他四分之一的力量分化掉了，所以，你存在的话，他的力量就不能达到鼎盛。只有杀了你，将你吞噬，他的力量才好恢复到比较好的状态。”

“这么说，父亲不愿意我出现在他面前，就是怕他突然执念很深的要杀了我，收回他的这一部分力量？”

澹台旻点点头：“对，你不出现在他面前，就能最大程度降低你的存在感，让自己安全一些。否则以他的力量，要杀你连我都挡不住。羽儿，为了你的生命安全，你最好一直安心待在你的这里。”

澹台羽苦笑一声：“看来我的存在是多余的，是我抢了哥哥的力量，否则世上就没有我了。我娘也不会为了让我活着生下来而付出生命的代价。”

“不！就算没有你，你娘也一定会死的，墨旸要收回他的力量，就必须吃掉生他的那个人。如果不是多出来一个你，你娘的死就毫无意义。”

澹台羽毛骨悚然：“太可怕太残忍了。”

澹台旻拍了下他瘦削的肩膀：“羽儿，我和你娘唯一的欣慰就是你，你好好活着，你娘多少就死得值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