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。”
“那我就不用这灵丹了。”
“只怕你熬不下去。”
“没什么,我受得了。”北冥雪淡淡一笑。
被大哥私自幽禁的那一年半,他什么样的疼痛都经受过,早就不惧任何酷刑,何况只是阵法,又并非针对他一人,再痛,也不会比大哥偷偷摧残他的那段时间更痛。
尊者不再多劝,带着他去秘殿阵眼之中。
曼陀罗几分醉意,被婢女们搀扶着回到寝殿,赫连星背对着窗户垂手站在屋檐下。
记忆里那个明亮如月光,烈艳如骄阳的曼陀罗,从小到大几乎从来不会掉眼泪,唯一的几次都是因为北冥雪。
刚才宴会上,曼陀罗状似洒落勘破,却在仰头痛饮时,眼泪滚落酒杯里。
她根本戒不掉北冥雪,只是无颜面对他,才故意将彼此逼上绝路吧?
怎么办?是要想办法化解他俩的心结,让他们重归于好,还是趁机让矛盾激化,让他俩彻底了断,这样他才有机会替代北冥雪。
脑海里忽然传来一声轻笑:“赫连星,一粒小小蛊虫就可以搞定的事情,你何苦为难成这个样子?”
是廖清秋的声音!她果然无孔不入,无所不在,重重结界都没能挡住她,不过还好,她来得晚了些,雪神内丹已经让北冥兄弟复习啊,也不怕被她抢了。
他故作吃惊道:“你在哪儿?”
“想不想得到曼陀罗的身和心?”
“与你无关。廖清秋,如果你真有办法,就不会对风凛天至今还只是一片痴心妄想,我不会上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