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声缱绻悱恻回肠九转,缠绵而豁达,无尽的感慨流淌在空气中,手中轻纱如妙笔如丝弦,转、甩、开、合、拧、圆、曲,流水行云龙飞凤舞。
柔和清辉下,伴舞的少女们如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蕾,吸着丝丝雨露,正徐徐绽放。
盛开的荷花伴着阵阵缥缈的云烟又慢慢飞入九天,环绕着一袭白衣手挽绯色轻纱的少女,翩翩起舞,如蝶似仙。
月辉如水,五名撑着伞的绿衣少女,如绿叶一般,娇翠欲滴,簇拥着中央的雪白娇花。
风吹花蝶动,那位白衣姑娘犹如一朵带露的白莲,在一片片绿叶的掩映下,走进人们的心中,留在年少时的梦中。
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潮水般经久不息,大堂里近千人和六层楼数百个雅间里,所有的客人都看得如痴如醉,称羡不已。
歌美舞美人美,简约流畅,新奇清雅,既有淡淡惆怅经年哀愁又有少女时代的活波俏皮。
当唱到眉间放一字宽,看一段人世风光,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时,梵落特意留意了一下司徒夜的表情,果然他看向颜冰雪的目光多了丝沉思,惆怅。
她这只歌舞,特意就是表演给司徒夜看的,想开解他,与颜冰雪重逢的时候,让他了却夙愿,学着释怀,放下。
大堂里,六百名学生簇拥的中心,颜冰雪依偎在苍玄院长怀里,出神的观赏着歌舞,不时的和院长掐一下拧一下,或者低语呢喃什么。
她在和苍玄院长感怀少年时光吗?
楼上的司徒夜在回想初遇时十四五岁时的女孩,可是当年的女孩,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缅怀一起走过的时光。
这滋味怎一个悲凉无奈了得?
梵落仰头望去,高楼上,司徒夜终于错开了死死交缠的目光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一曲舞罢,梵落飘然飞身而下,离开了舞台,遥遥向梵雪照以眼神示意,问她能否上台表演?
梵雪照微微点头,刚要起身,叶倾宇便抱住她的腰,不许她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