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愤愤不平的咬了一下她鼻尖,不舍得她痛,下嘴太轻了,她一点没感觉,照样睡得死沉香甜。
要是鼻尖咬破了是不是更会让那些可恶的女生们嗤笑她,羞辱她?
那就咬她额头吧,他又咬了一下,这里似乎也很容易破相啊,不忍心太用力。
想来想去,还是咬她的唇最合适,他狠狠一咬,睡梦中的梵落吃痛蹙眉,下意识啪的给了他一下,要不是他躲得快,这一巴掌肯定招呼到他脸上了。
咬得太狠容易挨巴掌,那就轻点吧,他力道放柔了几分,轻轻噬咬,然而这种动作似乎让她睡梦中非常享受,睡得更香了,而他,渐渐把自己弄出了一身火。
舍不得这么早要她,让她遭受有可能怀孕带来的各种痛苦,可是要死死忍着,实在忍得他难受。
他终于受不了的起身下床,不顾她下意识的纠缠,掰开她缠绕过来的腿和手臂,赶紧去外面井台那里打了几桶凉水兜头淋下,给自己灭火。
不敢再进屋,他浑身水淋淋的待在院子里,望着月空。
不远处的大树上,江离一手拿着酒壶,一手支着额头,冷冷注视着井台边的北冥澈。
心里说不出的妒恨,可是,又能怎样?
梵落一觉醒来,怀里空空的,下意识一摸,身边没人,她霍然睁开眼睛坐起来,这死狐狸竟敢半夜里偷偷丢下她?太欠揍了。
她来不及穿鞋子便气冲冲的跑出去,就见晨风中,北冥澈一身湿衣服正浑身瑟瑟,打着喷嚏。
她气得冲过去给了他两个爆栗子:“你抽什么疯?本来身体就不好,还要穿着湿衣服吹风,是不是想气死我啊?”
为免挨打北冥澈赶紧搂住她:“我错了,好冷,落落你给我暖暖。”
“活该!谁让你嫌弃我,和我睡个觉都不愿意。”话是这么说,梵落还是赶紧抱着他回屋,让他躺下休息,她立即去厨房给他煎退烧药。
习武之人一般身强体健轻易不会感冒发烧,像他这种十万年前的远古灵狐更是不可能和感冒这种词汇沾边,可他竟然把自己给弄感冒了,真是让她跳脚,恨不得给他一副砒霜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