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公子说得是,梵四小姐近来的确蜕变奇快,变得相当优秀,可是她被封为凌烟公主,就已经打破祖制,僭越了,封候议政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,臣等反对。”
风凛天冷冷道:“既然已经打破一回祖制,为何不能破第二回 ?废帝可以破制,朕这个新帝,为何不可?众卿家是不是觉得新帝不如废帝,你们可以肆意否决朕的每一项提议,那不如朕即刻退还这皇位,你们迎立他回来如何?”
众臣子慌忙撩起衣袍跪下认罪,连声说不敢。
风凛天起身环顾众臣,在他们身边缓步而过:“凌烟公主和她的爷爷父亲,都不念私仇,一心以社稷安危和百姓安居乐业为首要考虑条件,若不是废帝咄咄相逼,他们会一直将军候夫妇的死瞒着不提。这份胸襟,你们做得到吗?”
众臣子羞愧得低着头,连声道:“臣等惭愧,做不到。”
“就算从断头台上下来,推翻了皇上,梵落依然没有血债血偿,当场诛杀废帝,而仅仅是让他给含冤多年的靖远军将士们下跪以赎罪。对于父母的血海深仇,梵落也仅仅只是让他对着梵尧一跪,就此揭过。换做你们,你们会善罢甘休?”
众臣子不敢吱声,只是惶恐磕头。
“每次最危险的时候,不管是北海域历练,还是这次宫变,梵落都永远冲锋陷阵在最前面,纵然所有的须眉男儿,也全部不及她半分胆识和担当,如此奇女子,为何不能封候?国难当头之际,你们这些自诩为忠臣良将的男人,何时比她表现的更优秀?”
众臣子冷汗涔涔,哑口无言。
江离叹息道:“皇上说得也是,我们这些大男人的确还不如她一个女孩子有魄力。”
“如果不是破先例太多,朕会开疆裂土,赐封梵落,如今仅仅是一个凌烟候的虚衔和议政的权限,这已经的低到不能再低的封赏。各位爱卿如果要反对,就请全部挂印辞官,从新博取功名,靠你们自己的政绩和本事再入仕途,看看未来是你们的成就大,还是她更胜一筹。”
众臣子面如死灰,一个个都惶恐不安的跪着不敢动。
他们这些人大半都是祖上荫蔽,世袭王侯或者大官,也有一部分是花钱买来的官职,只有两三成是靠灵力和学识考取功名进入朝堂的。
如果重新来过,公平竞争,谁敢保证自己能坐到现在这位置?
这么一想,众臣子哪里还敢反对新帝对梵落的封赏,异口同声都极力赞同他的决议,而且厚着脸皮大拍梵落马屁,极尽夸张能事。
风凛天微笑看向巍无疆等人,道:“朕赐封梵落为凌烟候,还有另一层原因,她本就是军候梵霆唯一的骨肉,是你们残余的靖远军旧部想要誓死追随的少主人,而且,她也值得你们追随。所以为军候平反的第一步,便是让他的女儿承袭他的军候之位,不过她是女子,功劳再大,尚未立过军功,做军候不合适,就让她做一个女侯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