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药辗转又回到了秋棉手中,两人来到南禄阁后,无意外地看到了张公公。
白纤将秋棉手上的药端过来,不说什么就走了进去。
萧琨玉在里面批着奏折,她进来时,掀起眼皮看了一眼。
白纤脸上神情平淡,她将药放到他面前,执行任务般开口。
“陛下,该喝药了。”
他不喝,她就一直站着。
不知何时,萧琨玉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,拿起一侧的药,一口喝下。
白纤见此,动了动有些麻的腿脚,朝他屈膝,道。
“恳请陛下废了臣妾。”
这声落下,回应她的是无限的沉默,亦如昨夜。
白纤也不着急,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,于是说完这句不久后,便转身离去。
桌上的药碗孤零零放着,萧琨玉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,薄唇缝里徐徐溢出了鲜红的血,顺着下巴,掉在了奏折上。
萧琨玉垂下眼,看着那晕开的血迹。
张公公适时进来瞧见此番场景,差点喊出声,缓过来后,朝外慌忙叫,“御医!传御医!”
那原本端药的宫女,被赐死抬出了皇宫。
然而此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。
……
临近子时。
殿内只留下一盏微弱的烛火,火舌摇摇曳曳,映在窗上,只显张牙舞爪。
“白纤”从榻上起身,慢步走到妆台前,拿出妆奁,开始为自己细细化着眉眼。
随后她站起来,几番挑挑拣拣,最后终于挑了件满意的裙裳,便徐徐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