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宫里不比在府中,人心复杂多了。
还是在殿内走走罢。
擦擦嘴巴,白纤正欲要站起来,放在肚子上的手被他的手覆上。
白纤动作一顿,他身上的气息无声无息洒过来。
有一种令人的心平静下来,能深切感知到胸腔心脏跳动的魔力。
萧琨玉的手代替了她的手,开始轻轻为她摸着。
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多了,一下一下缓慢打着圈,时不时碰着她的胯骨。
每当白纤吃完东西,身子会热便会出薄薄一层汗,此时因为他这般不经意又自然的动作,白纤心口一时比身子还热得慌。
那心像被捧在手中轻轻揉着,也像泡在温水中,轻柔浮着,暖意一一从那头渡来。
这让白纤想起了多年未见的爹娘,在很小时娘还在府上的时候,一次她因耳朵不甚进了水,夜里疼得不行,她娘就整夜摸着她的耳朵,为她缓解疼痛。
白纤一时怔着不动了,任由萧琨玉替她揉着。
“他不值得你喜欢,你再这般动心,此后你会后悔的。”
脑中传来她的声音,白纤一下惊醒,她骤然与萧琨玉隔开了一些距离。
“那什么……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萧琨玉始终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,能看出她的异常。
但想起她昨夜黏着他要亲亲的姿态,萧琨玉便没有问她为何这般,保持着缄默。
白纤这般突然的动作并非是听她的话而照做的,而是想到自己身体还有一个人,在观着他们的一言一行。
白纤也很是苦恼,自己的身体里怎会藏着另一个人?如若不是亲耳听见,白纤都要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疾病。
况且,身体里的她,是人是鬼都不知,这才教人害怕。
“你不开心。”萧琨玉突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