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又想起了另一桩事,意识到事情有些变得严重起来,“景儿,哀家派人去查过宁安侯府的家底,那位白纤的双亲皆是将军,手握军权,在边关驻守,他立她为后,恐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。”
“且不说半年后他性情一下古怪,说甚么心中只有女子,现在看来,他从那时候就开始谋划了。”
萧景听着,保持沉默。
太后看了一眼他,眯了眯眼睛,继而一针见血,“你也别忘了,那几日被砍头的大臣,不少都是我们的人。”
萧景目光沉了几分,“儿臣自是知晓这些,只是,母后。”他突然停顿下来。
“皇兄他开始对我起疑心了。”
“这不是明摆着放在台面上,一眼便能看出的吗,哀家看你是糊涂了。”
萧景笑了笑,“是啊,连他变了也不知,可不是糊涂了。”
“你万事要小心,别给他抓了把柄,有什么难做的,让哀家来做便是。”
太后往前走了几步,遥望着远处,“希望哀家能活着看你坐上帝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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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宁宫。
秋棉突然从外抱来了一只猫,一脸笑嘻嘻朝她走来。
这几日下了几场大雪后,外边突变得寒冷了起来,顾着身子,白纤没太敢出去晃悠,只能待在暖烘烘的殿内活动。
瞧见秋棉怀里抱只猫,不免感到稀奇,白纤就这么隔空逗了几番,同秋棉说说笑笑,这天色就这么暗了下来。
沐完浴后,便是准备熄火歇息了,许是白日睡太多,白纤这会没有困意,躺在床上一会,肚子竟是有些饿了。
让秋棉去拿了几颗点心,白纤穿好衣裳便下了床,坐在桌前,拿起一块小口小口咬着吃。
少顷。
“秋棉,今日见到陛下了吗?”
秋棉摇摇头,“没见着呢。”
白纤淡淡“哦”了一声,也没再说着什么,稍微填饱了肚子,就没接着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