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着他衣袖的手指骨泛白,白纤带着沙哑的声音颤巍巍传来,好似就要哭了。
“我的脸……脏了……”
夜里突生事端,已经惊动了宁安侯府上的人。
外头火光摇曳,人影稀动,夹杂着交谈声。
白纤已被带到了另一处,坐在床榻上,垂着眼,脸色看上去有些煞白,似还处在方才的恐惧当中。
门外已有人严关把守。
大夫替白纤把了脉,说了一句并无大碍后,在一侧守着的秋棉重重地松了一口气。
大夫离去后,秋棉拿来药膏开始替她涂抹那隐隐还有指痕的脖颈。
许是看白纤一时呆住,保持着沉默,秋棉便轻声安抚,“小姐,已经无事了,莫要再想了。”
随后秋棉又拿来湿热的帕子,准备替她擦擦身子。
“陛下呢?”白纤突然问。
秋棉动作一顿,道,“在外头。”又颇感幸运地说,“还好今夜圣上在此,如若不然……”
白纤往外边看去,门窗上有几个人的身影,其中就有萧琨玉的身影,他的挺拔身段在几个人当中很是显眼。
白纤默默收回视线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,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秋棉见此,动作停下来,眼神流露担心和害怕,想着她家小姐是不是被吓到了。
“小姐,你别吓秋棉……”
白纤慢慢抬起眼来,杏眼浮上一丝牵强笑意,摇摇头,“我没事,只是有些恍惚。”
方才就跟做梦一样,好似在鬼门关走了一趟。
她平日里都是待在府中,不与外人接触,更别说有得罪过他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