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过这个念头时,白纤的眼泪也给萧琨玉一一拭掉了。
她看到他五官掩于一片阴影之中,眼眸正凝视着她。
她没说话,萧琨玉也没说话。
白纤太累了,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,醒来时也不清醒,情绪还沉在那梦中,无意识的,还在哭着。
在萧琨玉一遍又一遍的轻抚擦拭,心中空落的一块慢慢被填满,她的哭声渐渐停下来,不久再次陷入了沉睡。
再次醒来时,天已经亮了,萧琨玉也不知何时走了。
秋棉踏进来时,瞧她醒来了,一夜的担心忧愁顿时烟消云散,浮满喜色。
“小姐!可是有感到哪里不适?”
白纤缓了一会,摇摇头。
“昨夜圣上在这待到快天明,侯爷可是操心了一夜,圣上走后,我才敢进来看看小姐你……”
秋棉看一眼白纤的神色,然觉着此时这番话似是有些不妥,便停下没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不过小姐你也无需担心,侯爷已知晓你无事,身体也无恙。”
白纤点点头,“那便好。”
秋棉看着她一副恹恹无精打采的模样,不由地想起昨日小姐回府时的模样。
小嘴不知为何那般红肿,整个人也像是没了生气,就像是……像被谁欺负了一般。
“小姐……”想着秋棉不免又担心了起来。
“我无事。”说着白纤下了床。
秋棉伺候她穿了衣裳,又端脸盆进来给她洗脸。
一切弄好了,府上婆子也将早膳端了进来,在桌上一一摆好。
白纤走过去坐下,眼睛瞥到桌上放着一盒匣子。
正想问秋棉,秋棉也注意到了,便开口,“我也不晓得,不是我放在这的,可能……是圣上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