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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案上那画作已零散铺了几张。

白纤进来时,萧琨玉似是没有注意,专注作着画。

这几日,白纤与萧琨玉共处一室的时间并不长,即便她同那所谓是他心仪之人长得一般相像,白纤却感受不到他任何的情意,他似乎也不像传闻那样,每日无所事事,所有举止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
只是传闻中日夜对着丹青睹物思人这事是可以确定的。

但白纤却看不出他的深情。

萧琨玉就像在执行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,面无神色盯着那幅画来看,偶尔也会静静注视着她,不经意间,眼神会流露出其他东西,似感伤又似不明,种种杂糅一块,更复杂难懂。

但白纤能感觉到,萧琨玉在透过她思着另一人。

这么看来也是一件好事,萧琨玉定是知道她不是那画上之人。

也许那画上之人如传闻中所说,早早殒了命,萧琨玉一时思念成疾,便将她留在了身旁。

如此想来,只要白纤安分守己,那么离出宫一事就不远了。

毕竟白纤不是萧琨玉心上的那位女子。

所以白纤彻底放心了下来,还隐隐期待着出宫那天的到来。

想着,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,撑着桌子,随着时间点点流逝,白纤慢慢阖上眼睡了过去。

只是不知为何这次睡得有些不安稳。

脑子糊成一团。

全身热得似着了火,白纤呼吸难耐,张着粉唇不断吐着气息。

她好像身置一团炙热的火中,被团团包围住,被粗暴入侵着,抛上云颠,又跌至云浮,反反复复,不得安稳,心仿佛要跳出胸脯。

耳边不断传来模糊的声音,似有人贴在她耳侧,喊她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