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纤天真地想着,全然不知他祖父白闻早已赶来京城,匆忙进宫求见陛下,让陛下放了她。
张公公候在一旁并未出去,面上几番欲言又止。
最后耐不住,出声。
“陛下……”
萧琨玉正瞧她吃得差不多了,转而看向张公公。
得允,张公公继续说下去,“宁安侯早已在偏殿等候多时,陛下您看……”
白纤正喝着羊奶,一听,马上放下杯盏,双眼放光,沾着点奶色的上唇糯动,差点就要出声。
祖父果然来了,她就知道!
那高兴模样如同焉了的植株喝到了水,神采奕奕,一下鲜活了起来。
白纤这般饱含期待盯着张公公,张公公不免感到有些许压力。
毕竟陛下还在看着呢。
见张公公没有继续说出接下来她想要听的话,于是白纤又将那炙热的目光转而放在萧琨玉的身上。
毕竟掌控权全在萧琨玉手上,谁让人家是权倾天下的皇帝呢。
萧琨玉似是没看见,也不出声。
似要将这沉默寡言、古怪难猜这一特性贯彻到底。
如若不是今日才见,白纤都要以为萧琨玉是故意而为之。
不然,为何要这般对她?
白纤的脾性说不上坏,但也说不上好,初见她的人,会将她的容貌身姿等同她的性子,娇且软。
但熟悉之人才知晓,并非如此。
也许是期待太久没等来想要的结果,白纤胸口闷着一股气,也全将顶撞圣上的后果抛在了脑后。
不分由说,白纤一个站起,提起裙摆就要往外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