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后来严迟远一家搬走了,据说是出国了。
得知严哥哥不见的那一天,沈枝哭了好久。
“没错,是严哥哥。”严义笑得无奈,他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。
沈枝这时候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她小时候难过的时候,严义就是这样安慰自己。
她突然有点儿内疚地看着严义。
“严哥哥你改名字了?”沈枝疑惑地问了一句,随即反应过来,可能是跟那次举家出国有关,又抱怨着问他,“严哥哥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?”
隔了太长时间,沈枝是真的没认出来他。
不过她又想到,他们之前在绘画比赛中的相见,他也没有提醒过自己。
严义这会儿也没敷衍,认真跟她解释:“之前因为家里的生意都在国外,每次回国的都有确定的行程,事情没处理完,这会儿事情处理完了,不是立即就来找你了。”
“那也是我朋友先找你的。”
“没错,我本来无心这件事情的,结果看了名字,这不就来了。”严义再次伸手,想要碰她的头发,又想到刚才的场景,又笑了下准备收回手。
沈枝虽然还是不太愿意别人摸自己头发,不过这会儿她没躲。
小时候沈枝在家里就没有朋友,严义是那个时候对她最好的一个人。
沈枝在他离开之前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家人看待。
沈枝虽然有两个哥哥,但是都不如这个邻家只比自己大了半年的哥哥亲。
严义刚离开的那一段时间,沈枝整个人都陷入了孤僻的状态,她也因为严义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就离开挺生气的。
后来长大了,知道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,严家那会儿在国内遇见了事儿,走得突然,沈枝也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