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翻过翠萍山,再走二里路,就能到一个小镇,我们易了容再进镇。麻烦你了。”
“易容成什么样?父女?还是兄妹?”
“夫妻。”
“什么!你还想占我便宜?!”
才没说几句正经话,宇文晨轩又恢复了往日嬉笑的样子,道:“扮成一对中年夫妇,投栈时只要一间房,省房钱嘛。”
“你会在意那一点点银两?好,你不舍得,我给便是了。”
“呵呵,听我把话说完嘛。最重要的是,同一间房,我可是省下不少功夫看着你啊。”宇文晨轩向凌烯使了个眼色,意思便是:你懂的,别让我说得太明白。
凌烯瞪了他一眼,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。
宇文晨轩虽然表面还是嬉皮笑脸,但是凌烯已经很清楚他根本不是有钱无脑的浮夸子弟,真的想要逃离他也绝不是容易的事情。
其实她心里很清楚,宇文晨轩一直不愿让她一个人走,而她也没必要跟他做对,闹脾气偏要自己走,一来是不放心,他们能逃出尚京城全是宇文晨轩一手安排好的,若让她一个人离开,可能不到半天就要身首异处,就算她轻功了得,功夫亦不俗,也敌不过黑白两道明里暗里的追杀;二来,宇文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机会,精武门是武林中一个神秘门派,由二十年前武林中两大宗门御剑山庄和无极门演化而来,若能得到精武门的庇护,她自然性命无忧。况且她原本以为将环佩带入江湖的就是精武门人,正想查个清楚;三来,她已经很不自觉地对宇文晨轩产生了很大的好奇,掩藏自己的武功,帮皇上找环佩,却又偷盗华圣帝的手札,他的所作所为样样违背常理,让凌烯很想一探究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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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时辰之后,他们来到了翠萍山下的一个小镇,准备今夜在这里投宿,顺便打听一下外头的消息。
由于易了容,宇文晨轩大摇大摆地牵着凌烯的手进了小镇,一点都没有逃难的自觉,反倒是绕有兴致的带着凌烯逛起市集来了,或者是因为宇文晨轩本性放荡不羁、又随遇而安,此时此刻竟然真把凌烯当自己妻子一般,时不时做出些亲密的举动,极为的自然地与她说说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