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凌不置可否，接过茶水一饮而尽，“据我所知，梵天对你还是不错的，你是他最看重的儿子。”

梵利川嗤笑一声：“再怎么看重，我也只是他的儿子。你知道在我们魔族，后代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
他没等封凌回答就自顾自的说：“意味着食物！没有任何一个城主会高高兴兴的将自己的城池交给后代，魔城每一次的交接都是一场血腥的战斗。儿子不吞噬父亲，就是被父亲吞噬。”

他放下茶杯，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：“你看他现在对我好，殷勤的让我提升境界，但如果我有一点威胁到他的情况，他就会立刻杀了我。你知道我的几个哥哥姐姐是怎么死的吗？除了梵念儿，其他都是被他吃掉的。”

这风俗……真是有够特别的。

封凌的眼皮不禁跳了一下，他还是低估了魔族的残忍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封凌问。

既然梵利川将事情戳穿了，显然是想要合作。

他之前已经和鸣梭合作了，也不介意再推梵利川一把。反正他现在只要梵天死！至于梵天死后魔域谁做主，等梵天死了再说。

梵利川斩钉截铁：“我要吞天火。”

封凌冷冽的目光朝他直射过去，这目光太冷，好像刺骨的冰锥一寸一寸刺进梵利川的身体里，带着强大的威压迫人而来，令人头皮发麻。

梵利川倒吸一口冷气，稳住的心神，任由封凌打量，“我父尊要吞天火，是想自己成神。而我是想改变魔族该死的体质。魔族的残酷冷血，骨肉血亲之间的吞噬都是因为魔族不吞噬血肉就会发狂。”

他说完，对上封凌深海般的眸子，“你故意将不死不灭经关于吞天火的那部分交出来，不就是给我们一个暗示吗？你也希望魔族的体质能够改变，也免得我们为了吞噬动不动就要去攻打中原，对吧？”

封凌沉默良久，收回了目光，“吞天火不能给你。”

“为什么？你不相信我的话？”梵利川眼神一变，脸上流露出一阵急躁之色。

封凌看了他一眼，泰然道：“相不相信都无关紧要，我现在将吞天火给你，你受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