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绒湿漉漉的躺在污水里,雪白的绒毛已经变得脏兮兮的,小小的一团蜷在角落难以发现。
凌眼神一冷,黑色的身影在雨中闪过,从宝车中冲出,一来一回,云危都没有看见他出去过,容绒已经到了他的怀里。
“没事,继续走吧。”凌淡淡的吩咐。
云危有些莫名其妙,但凌说没事了,他也就继续喝着酒,操纵着宝车往前走。
凌用干燥的软布一点点轻轻的擦干容绒的绒毛,容绒软软的身躯瑟瑟发抖,经脉、骨骼甚至灵魂都受到了重创。
怎么才几天不见她就伤的这么重?是鬼刹卫下的手吗?凌的脸色阴沉下来,有些后悔没有告诉过容绒鬼刹卫的情况,也没有问过容绒来圣皇城是做什么的。
他将她带到了危险的圣皇城,却没有真的关心过她。
他小心的将容绒抱进怀里,用衣服包好。
容绒迷迷糊糊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全身,轻柔的拂过她全身的伤痛,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沉浸在温柔的睡梦中。
不知道多久,一种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脸颊,带来阵阵刺痛。
“恩……疼……”容绒嘤咛一声,带着重重的鼻音,像是在撒娇一样,吃力的睁开眼,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的俊脸。
“忍一下,涂了不会留疤。”凌将一种蓝色药液涂在她脸上的刀痕上。
容绒像是不认识了似的呆呆的看着他。
这是做梦?要不要扭一下脸试试?可我的脸现在就很疼。
容绒眼睛像掉进了星星一样亮晶晶的,爬起身去拉凌的手,可还没坐起来就毫无力气的倒下去了。
凌皱皱眉头,伸手握住了容绒的手,坐到了她的身后。容绒身体像面条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了凌的身上。
“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容绒靠在凌宽阔的胸膛上,听着凌有力的心跳,感觉到这些天来从未有过的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