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吗?”容绒期待的望着他,“这是我老爹教我的手艺,我在家的时候,每次想吃东西都是他给我做。”

“你爹?”

“对,我爹会炼药,每次烧烤的时候他怕麻烦就干脆用他炼药的火焰给我烤肉,特别浪费……”容绒想起容帝怕麻烦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。

她老爹无所不能,唯一怕的就是做饭,可是却认认真真的给她做了一百年的饭。

凌注视着容绒的笑容,如寒潭般幽深的眼底如闪电划过,剧烈的波动了一下,衣袖下的双手猛然攥成了拳头,指甲将掌心掐出丝丝血痕。

父亲吗?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想起过父亲了。

他不敢去想,不敢想起父亲惨死的场景。

他只记得,父亲临死之前死死的抓着他的手,双目血红的对他说,他必须活着,哪怕活的再痛苦他都必须活下去!

所以他活下来了,从地狱里熬过来,只为那几乎没有希望的复仇!

他的身上骤然涌起一股凛冽的杀意,整个人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,冰冷、锐利、触之必伤,刻骨的恨意仿佛要将周围的空间都给撕裂。

这个时候,一双温暖的小手突然握住他的手。

“你没事吧?你的手怎么这么凉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容绒担忧的握紧他的手,双手温柔的包裹住他僵硬的拳头。

“我没事。”凌冰冷的气息陡然消失了,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,站起身走到洞口边。

容绒眨巴一下眼睛,望着凌的背影。

在茫茫的白雪之下仿佛只有这么一个孤独的背影,透着无尽的冷意和悲伤,仿佛有什么东西笼罩在整片天空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重的难以承受。

容绒突然有一种挣脱不开的压抑感,到底是发生了经历了怎样的事,才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冰冷?他到底是什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