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在亭外的安元在看见姬芜离开,又听见杯子摔碎的声音后便是冲着人赶忙跑了过来。
他看着一地碎瓷片,又看着姬芜离开的方向随后惊呼出声,“公子怎么回事,姬大人不是来给您治疗腿的吗?怎么走了?您怎么就不拦着一点?”
男人却是朝着身后的椅子一靠,“安元有些事,强求不来。”
安元急道:“可是公子您过几个月就要去淮阴城了,那个地方那般凶险腿如果没好的话,岂不是……”
“那群人对淮阴城一直没有放弃,而且陛下对淮阴……”男人声音一顿摩挲着手指再次出声,“淮阴那座城不能丢,但我要是陨在了那里。”
男人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亮着光的屋子,“若我陨在了那里,就将我的尸体带回来安葬吧。”
溺水般的窒息感让谢非夺从猛地坐起身,随后他大喘了一口气,便发现自己还在城主府。
“怎么?做噩梦了吗?”
熟悉的声音跟梦中的别无二致,谢非夺顺着声音看过去,就瞧见姬芜端了药碗掀开屋帘子走了进来。
还是那一身红衣,从未改变。
姬芜看着坐在床上的人自打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说法,皱了眉头,“怎么了?怎么不说话?难不成是大人我哪里不美了?”
不同的是姬芜这张对他笑的脸。
姬芜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,快步走来,坐在了床榻上,抬手便按上了谢非夺的手腕。
谢非抬手将姬芜的握住,“老芜,我刚刚做梦了。”
姬芜看着他将手背放在他的额头测了测温度,“不发烧啊?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谢非夺将姬芜摇了摇头,随后再次出声,“我刚刚做了梦,我在梦中梦见了他,还梦见了你。”
姬芜挑眉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