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治疗仿佛是受了一场酷刑,谢非夺浑身上下湿透,面色煞白一片。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姬芜会让他身子养上半个月,这要是没有他那药吊着,他怕是现在就要死过去。
谢非夺意识逐渐模糊,他看见姬芜微微俯身,在他额头上轻吻。
“乖,睡吧。”
看着床榻上的人昏睡过去,姬芜抬手将打湿的发给他拨开到脸侧,眉眼之中染了一股子心疼。
他直起腰身,身子亦是有些疲惫的微微踉跄了一下。
头顶灯光映照而下,映衬着他脸颊上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脖颈滚落而下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对他从有意的接近到现如今将人放在心上。
他手下医者无数,却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如他一般有此韧性的人。他就像是一个顽强的草,纵使在贫瘠的土壤里,依旧能绽放出光彩。
姬芜盯着人的一双视线深了深,将人打横抱起放入了屋内早已经准备好的浴桶里。
平时这个时候,怀里的人早就该起来骂他非礼,此时却是顶着一张苍白至极的脸,静静的靠在浴桶边上。
姬芜叹了一口气,帮人洗好穿好,又给塞进了被子里。
屋子里灼烧着暖暖的炉火,姬芜正准备褪了衣衫与他在被窝里暖暖,就听见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他合衣,抬手将门拉开,就看见胧月站在门外将手里盖着红戳的信呈到姬芜身前,“公子,皇城来信。”
姬芜眼睛一眯,抬手将信接了拆开。
胧月看着姬芜面色难看,将自己听到的话冲着姬芜解释出声,“公子,梁志柯回了皇城后便是将连云峰的事情告诉了陛下。谢公子的信,更是引起了整个朝堂的哗然。他信中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姬芜捏紧了信,扬了扬眉。
胧月再次出声,“他说,连云峰上矿山他会让它成为对抗敌国的利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