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,天分也称得上不错,就因为家世被排除在外,凭什么?

既然能轻易交给顾愿,说明这步伐也不算多稀有,清汉仙尊又为何要私藏起来?

连带着清汉仙尊也厌恶起来。

想到此,为首者眼睛越发通红,冷笑着呵了一声,带着恶意地说道,“不过是拜在清汉仙尊门下,有什么了不起的,顾愿,你知不知道你那师尊也不过是个病秧子,不知能活多久,在我们面前嚣张个什么劲?等你那病秧子师尊死了,看你在月羽宗还怎么嚣张。”

顾愿抿着嘴,站在原地没有动,只留下风呼呼地吹着衣袖。吹着他头发在空中飘扬,面无表情。

话已说出口,为首者只觉得脑袋里传来嗡的一声,像是被什么打通了一样,恨不得将心中怨气全部说出。

“青玄峰是厉害,清汉仙尊也厉害,可还不是需要寻求月羽宗的庇护吗?归隐山林?不掺和宗门之事?哈,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世外高人吗?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。”

这话说得实在有些过了,他身旁的人回过神来,立刻上前拉了拉为首者的衣袖,示意不要再乱说了。

就算心里真的有这个念头,他们也不过是门外弟子,怎么可以公然说清汉仙尊的坏话,要是被别人听到了,驱逐出月羽宗都是好的。

然而为首者却是说上头了,一把将几人的手甩开,大有叭叭说个几天几夜的感觉。

嘴刚刚张开,疾风忽到面前,这股风刮得实在太猛了,逼得为首者不得不闭上眼,匆匆往后退去几步,脚下一滑,也不知踩到了什么,狼狈的仰头跌在地上。

为首者慌忙用手撑地,手上的剑啪嗒掉在地上,然而在月羽宗灌输了多年的“剑在人在,剑断人亡”的理念,让他又下意识往前扑去,想要抓剑柄。

结果失了重心,下巴磕在地上,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。

想将剑抬起,却怎么也抬不动,为首者不得不睁开沾满眼泪的眼睛。

一抬头,顾愿一只脚正踩在剑上,另一只手举着剑,剑未出鞘,剑鞘抵在他眉心上。

冰凉凉的,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