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准备就绪,待那面也发起来了,就看见叶文廷撸上袖子,像个面点师傅一样大刀阔斧的干,先用刀切下几块面,命我们把面揉好,我们接过任务,就揉啊揉,他在一旁开始包起来,白胖的包子打着漂亮折子,一副浑圆让人垂涎的样子,在他灵巧的手里诞生了,他包的速度还挺快,没多会儿就命一个人把锅座到炉子上,他整齐的把包好的包子码进锅里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,第一锅包子就好了,是猪肉芹菜馅的,大家挤在厨房里就着锅,不用筷子直接下手,狼吞虎咽的抢着吃。在第二锅还没座到炉子上的时候,第一锅已经被我们给干光了。一共蒸了五锅包子,却一个也没看见剩下,全部报销掉,还省去洗碗刷盘子那道工序了。那个给大伙打杂的倒霉蛋,最后还嚷嚷着没吃饱,叶文廷哈哈的笑,他其实也没吃几个。
“饿狼传说啊!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!嚎…”
“抢着吃才香,叶文廷,咱们做的不赖啊?”
“very good!”得到大厨的首肯,大家非常满足的喝着水溜缝儿。
晚上,酒足饭饱之后,摆开阵势,准备好零钱,赌桌收拾停当,赌场老大庄严宣布赌规后,一声:“let’s go!”,全民热情洋溢的全身心投入到麻将事业中去了。
到了后半夜,麻坛新秀有了困意要撤,于是,大伙集体准备睡觉,可地方有限,单人床早被两个人抢去,沙发上一个人霸着,无奈的,在地板上铺褥子睡,有人嫌地太硬,主动去柜子里睡,那里缩缩腿刚好能睡下一个人,敞开着门,身下是一摞子衣服,倒是挺舒适,还有人睡在茶几上,下面铺着他爸的被子,老爸那屋床上也睡了两人,叶文廷睡在地上,大家在睡觉前狂讲鬼故事和黄色笑话,睡着了,半夜有人从床上掉下来,嚎声阵阵。
第二天,叶文廷的老爸打开门,说就看见眼前的景象:高处低处,床上桌上,地上,敞开的柜子里,横七竖八的躺着沉睡的人,那样子简直让人看着发笑,柜子里耷拉着半截的身子,床沿儿上挂着一个人,有的人枕着另一人的肚皮,留着汗啦子,太阳晒屁股了,还没一个起来的。
对于他的父亲,我也曾问过叶文廷,“喂,你爸怎么总不回家啊?不管你吗?”
“不怎么管,他在外面也有住的地方。”
“就把你一个人扔家里,谁给你做饭洗衣服啊?”
“我自己,洗衣服做饭,我都会。”
后来,一次偶然的机会,叶文廷对我谈起了他的爸爸,“我一直以为我爸在外面混,有事没空回家,有一次,他喝醉了回来,我正在睡觉,他跑进屋,一把将我从床上拉起来,对着我就破口大骂个没完,那时我才知道,我爸是不愿意回家,不愿意看见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说:‘你和我像父子吗?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我,你什么都随你那个妈,细皮嫩肉的,我一看见你,就好像看见了她,谁让你长的那么像她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