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“我对学习产生了热情,完全是因为方奇,是她,帮我上高中,是她…”说不下去了,他扭开头,看着一旁蓝格子的床单。
父亲点点头:“如果你当时不旷课,不去找她,不让老师知道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?就是再喜欢,你也得学会克制自己。”
爱恋确实是需要自控力的,控制住自己对失败爱情的继续泥足深陷,也许你所收获的要比疯狂挽留或者沉沦幻想要好得多。
叶文廷想了想:“爸,我想去沿溪一中念,那里是封闭教学,一个月才回家一次,升学率也很高,考上大学的可能性也大些,它那里严格,学习气氛好,平时也不能随便出来,我想那里更适合我,你能把我弄那去吗?”
“我想想办法。”
在一个月之后回家的日子,叶文廷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,车子经过方奇家的店门口,他跳下车来,瞥瞥那关紧的门,慢慢往回家走。
曾漫无目的街头游荡,不经意抬头,看见在那个全市最大的酒店前,自己的父亲正点头哈腰的给豪华轿车里的人开门,满脸堆笑的跟在那个头头身后恭敬小心的说话,叶文廷的印象里从未看见过父亲那样对自己笑过,那笑是脸部各器官的全体运动,却灿烂的让他觉得心酸。那被人簇拥的人正是有钱有势的地头蛇老大,而他的父亲就是那个一脸献媚拍人马屁,极尽巴结之能事,无足轻重的人。
远远的,看着父亲卖力的样子,想起那日送他去学校的路上,爸爸对他说的话:“好好念,不管花多少钱,我都供你,我会想办法弄到钱。”
叶文廷扭开头继续向前走,眼泪在眼中不停的打转,他仰起头看天,蔚蓝空中朵朵白云悠然,那再也抑制不住的眼泪沿着眼角淌了下来,噼里啪啦掉到地上,消失不见。
好久也见不到爸爸,快高考的时候,爸爸来学校看他,还带来不少好吃的,看见儿子又长高的个子,爸爸非常荣耀的拍拍儿子肩膀:“都快撵上我了啊,你这小子,真长大了。”用手比比他的个子,然后露出欣慰的笑容来。
“听说你们要报考了,你想好报什么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