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这些东西多少钱?”他问,低头看见她长长的睫毛,像个小扇子,和那双完美无缺的眼睛交相呼应。
“不要了,真的不要了。”她急匆匆的跑掉,叶文廷也不好再追。
这次,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,也看清了她的校服,还有胸前别着的校徽,她居然上全市最好的高中,市四中,对叶文廷来说,她多少带着点高不可攀的意味。
第二日,放学后,叶文廷去了小店,问了老板那两样东西多少钱,说昨天忘记付钱了,老板说:“不会吧,我闺女说都给了啊,是不是你家里人替你付了?”
叶文廷看见老板的微笑,问:“她说都给了钱?”
“都给了,不会错的,我女儿数学很厉害的,她还参加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哪,全国的,这点帐对她来说绝不会算错的,放心吧。”
叶文廷点点头,走出小店的门,回家做饭去了。
叶文廷不爱学习,因为他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爱学习的,他们热衷的是玩,还有就是寻求刺激。他们不该在街头徘徊的时候流浪了街头,在不该出现的场所里提早培养出了流连忘返,在不该插足的时候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,在不该成熟的季节里忘记了青涩,在应该满腹经纶的时候却只剩下一肚子草莽,在本该安宁的时候却热血沸腾的躁动不安。
他的朋友里多是混混,早早的辍学,踏入社会,在无人管束的世界里横冲直撞,好的学不来,坏的却学了个十足。他随他们去歌厅,去台球厅,去游戏厅,去饭店,去迪厅,去练歌房,去洗浴中心,去打帮结伙,去做浪荡的街头混混。
他有一群酒肉朋友,平日里他们大都很忙,忙着那些所谓义气云天的大事,就是没有时间顾及学习。他们说:“学习能有个狗屁用?大学毕业了也照样没有工作可干,回家还得啃老爹老妈,还不如早早去江湖闯闯,有了钱,什么就都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