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舞脸色有些尴尬,摇头应道,“多些老前辈这几日的照拂,我们姐妹告辞了。”
安伯摆手,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。再者说,马上就是一家人了,我的徒儿还要你们帮忙看顾呢。”
剑舞没有应声,再次行了一礼,带着一脸留恋神色的琴心转身离开,未曾走出几步,却又突然停下,问道,“老前辈,若是我们进了赵家,逢年节祭日,还能给我们小姐上柱香吗?”
安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,只是捋着胡子去看那挂着黑底金字匾额的门楣,笑道,“这赵家住的人,都没有血缘之亲,两个孩子,都是外面捡回来的,赵家却待若亲生,我一个又脏又贪吃的老头子,也敬我如长辈,就是那两个小丫鬟卖身进来做奴婢,平日却也从未受过打骂,衣食都同主子一般无二,她们的爹爹和幼弟还养在城里的铺子…”
剑舞和琴心沉默听着,未等说话,吴煜和妞妞几个已经从山上摘了狗枣回来,小脸儿上满是汗渍,红彤彤,极是欢喜模样,一边往大门里跑,一边喊着,“姐姐,我们摘了好多狗枣啊。”
这般喊着话儿,就一阵风似的跑进去了。
剑舞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神采,微微点头,再未说话,带着琴心行礼,远走而去。
安伯瞧着她们的背影,笑着抻了抻衣襟,哼着小曲进院子去了。
不提剑舞琴心,如何回去复命,只说,千里之外的白露城,早在几日前就有消息传出来,镇北军杀得北蛮一族胆寒求饶,即将大胜而回。
这几年,皇帝缠绵病榻,各方邻国蠢蠢欲动,大有趁武国病弱,群起而攻之的架势,而如今镇北军杀的北蛮大败,屠敌几万余,简直就如一记重锤砸在各方邻国头上,惊得他们立刻就抛弃了心里的那点儿贪婪之意,重新变得乖顺无比。
而对于武家来说,声望再一次高涨,成为了全武国百姓心里,坚不可摧的守卫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