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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百般强求这份感情,也只换来轻描淡写两字“不必”,真是讽刺啊。

此刻身后魔修拖沓着脚步,执剑上前。

剑带着魔气,毫不犹豫穿透了他身子,那瞬间,常卿好似从执剑手法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他唇角勾了下。

那紫衣堕仙宁郁吐了口血,他竟没有躲,手撑在地上,狼狈不堪。

百余年纠缠,终是哀过莫大于心死。

那凤眼里全然麻木死意,青衣女子盯着就突然仰天笑了,笑着笑着又面无表情,眸中含泪。

这些年,结束了。

“走吧。”她推开了颈边那剑,指腹被划破。

雪袍青年唇边泛笑,倒也由她。

他们没有管跪坐在地的紫衣男子,清冷长老……不,是魔修了,显然打斗时不太顺利,他一瘸一拐竭力紧跟在他们身后,眼睛像粘在雪袍青年脊背,执着姿态甚至有些窘迫。

形势严峻,却没有人理他。几人径自下山离去,到了那初来时客栈,原本三人已成了四人,只除了常卿还是原来那个。

客栈老板娘看雪袍青年衣衫凌乱满是血迹,但好歹是活着下山来,而且身边换了气度不凡三人,忍不住悄悄瞥他背影。

这路坎坷,常卿困极了,他倚在桌上昏昏欲睡,旁边恰时递来一杯热茶,他下意识接过。

常宁嚼着酸梨,撇开脑袋。

对面魔修捏着暗红衣袍,小心翼翼注视着人那模样,当真刺眼。

如她自己,那段在峰云宗师徒经历恍如昨日。

客栈那门半掩着,有风吹来,湿润衣裳贴在肌肤上,带起鸡皮疙瘩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