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卿微微撑起身子,倚坐在沙发上,梁然皱着眉站在跟前,俯视着他。
两个人,一个懒散,一个紧绷着。
仿佛对峙。
还是有些疲倦,常卿抬手轻轻按了几下太阳穴,然后随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“坐下吧。”
打破了有些奇怪的死局。
只用着很平常的态度,仿佛对待熟稔老友。
原主从来不会这样放下语气,他只会找个合适的借口找个地方,然后自己闷声不响地练琴去,把全部的压抑痛苦忧伤全挤压到音乐的声音里去,以至于后来对于音乐艺术到了一种很丧很疯狂的程度。
回顾完毕,眼前,小狮子先是顿了顿,然后又炸毛了。
“你让我坐下,我就坐下吗?”
常卿慢悠悠顺毛,“那就不坐。”
一点都没有坚持不懈的精神。
小狮子皱着脸,心情明显更差了,“你让我不坐,我就不坐吗?”
说罢一屁股就给坐了下来。
还靠得很近。
因为常卿坐在沙发很边缘的位置,只有左边有一些空隙,而这些空隙还被梁然给钻了。以至于这个年轻青年坐下时,肩膀微微擦过,有些轻柔的感觉,就像是被羽毛拂过一样。
常卿有一搭没一搭划着手机屏幕,又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小狮子虽然不太自然,但还是没挪屁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