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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麻烦了……”

常黎抢先一步,“我是他弟弟,应该的。”

萧轶没话可说了。

常黎便留了下来。

他坐在病床边的右侧,提着带来的水果,抓起水果小刀,准备削苹果。

青年看得皱眉。

常卿五感全失,感觉不到事物,也别提咀嚼了,他只能喝清粥或者打营养剂。这一点,萧轶不能让常黎知道,他信不过这个所谓的弟弟。

若是两家知晓常卿此刻状况,订婚宴必然无法如期举行,那事情就麻烦了。

他站在左侧,也就是这个阴郁少年对面道,“常卿说过他要和你断绝兄弟情义。”

“我没同意。”嘴上说得轻松,少年低头,眼皮子还是抖了抖,他确实是在意的。

“他说不想见到你,见到你就会犯心脏病,你这次来是想给他举哀吗?”

这大抵是失去记忆的萧轶,说过的最狠的话了。

少年手指一颤,刀掉在了地上,刀刃还隐约可见猩红。

显然,成效显著。

他捏着右手,忍着痛,眉间倔强,“他那是气话。”

萧轶本应该感到自责的,可经历常父常母,他心里很平静,甚至是恣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