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话的清俊青年,唇角抽了抽,把放在心口的手放了下来,典型的防御性动作,虽然心脏还在跳,但惊疑不定的心情已经好多了。
常卿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。
没想到也就是嘴上老司机,实际上居然连幼儿园的车都上不了。
萧轶也颇感尴尬,歪了歪头,索性不看他,然后就听见少年淡淡的话。
“我以前也失眠,大半夜吃药喝酒的事情也做过,懂那种感觉。”
萧轶猛地转头看他。
也是因为……他的家庭吗?
其实不然,常卿只是想起了他刚进反派部门的日子……谁还不是从菜鸟过来的呢?
说着,他看了看一旁,从床头柜找了几番,萧轶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就坐在那里,有些不自在地看着他动作。
没人这么平淡跟他讲这种话。
房子里那两个人就只会恨铁不成钢的责怪他,为什么要叛逆为什么要违背他们的意愿……甚至也不知道他失眠到晚上睡不着,每天用安眠药酒精麻痹神经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……那是他经历过的,最长最躁郁难熬的几个小时。
而室友兄弟的话,也就是有一次共情(被迫失眠)得不能自已,抓着他哭得半死不活,搞得萧轶都懒得同这些人说话。
说实话的,如果陡然他们来安慰他,可能他还会不自在的发飙呢。
萧轶这个人,孤傲的很,不需要别人的怜悯。
而恰好的,少年也不会怜悯。
他只是伸出手,“我个人喜欢吃枸杞红枣等一些养生的东西,但看你血气方刚,大概不喜欢……如果可以的话,吃这个心情可能会更好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