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啃手指头、吹鼻涕泡，被小伙伴揍得哇哇大哭、回来找长辈……

陈因稍微沉默了一会儿。

他忍不住开始回忆，自己当年在叔父跟前没干出什么类似的蠢事儿吧？

陈因：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少顷，他面色微妙的打断了李全儿的话，沉声，“你先退下去吧，朕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

想起来的黑历史太多，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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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到殿内空旷下来，陈因盯着手里的怀表看了一阵儿，从袖里摸出了一块竹片。

——这是一份照身帖。

当年谢公让他选择身份。

他将选定的那份照身帖递还给了叔父，另一份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情、保存了下来，一直贴身留到了现在。

他摩挲了一下这因为经年累月的摩擦已经变得光滑的表面，人有些出神。

陈因其实并不后悔当年的选择。

因为他清楚地知道，无论重来多少次，他都不可能放开仇恨，任由那个人在逼死母妃后，仍旧做着他那逍遥快活的痴情帝王。

只是有时候他想、忍不住去想……

如果自己当年选择了另一个身份，会是如何呢？

——大抵现在正跟在“父亲”身边，或乡野之中结庐隐居、或徜游四海天地逍遥……

大抵是想一想，就让人唇边忍不住带上笑的生活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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