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稷:!!!

他差点来不及接。

楚路这会儿昏迷,自然是因为毛星畅那边的紧急呼救。

……

而在时间稍早一些,大约是楚钱二人还在围观相正棋放大招的时候,韩家禁地之中,夺舍的仪式已然开始。

淡淡的烟气在这间禁室内弥漫,不知何处而来的摇铃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、墙壁穹顶地面绘着朱砂的符纸窸窣作响……

一切都在计划之中,事情进展的顺利、还有即将到手的年轻躯体,让那张苍老的脸上松软的皮肉抽搐起来,扭曲地露出一个笑来。

但是那喜悦只露了片刻,原本被垂下眼皮遮挡了大半的眼睛却蓦地睁大,他脸上显露出些骇然之情,“怎么会——?!”

那边,原本被绑得结结实实、该躺在阵法中央的少年却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。

“不、不可能……”

嘶哑的声音终止于一声皮肉相撞的闷响,老迈的身躯被一拳击中,足足飞出去好几步远,直到撞到了身后墙壁上。

“嘎嘣”的一声响,不知是骨头错位还是骨折。

韩埒软到在一边,犹自不敢置信讷讷道:“不可能……你用不了灵力、你用不了灵力的……”

韩乐年“啊?”了一声,把指节捏得嘎嘣作响。

“对付一个老不死的,还用不着灵力,”他唇角往一边扯,脸上满是威胁的笑,“尊老爱幼是美德,但是你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、还是算了……”

他又一拳挥出,但却被中途伸出来的一只手阻拦,指甲漆黑锐利,周遭浮着晦暗的阴气。认出这只手都韩乐年脸色一变,连连往后退了数步,而原本他站的地方,地面已经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纹。

“戊辰。”

那边的韩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来,他撑着墙壁,淡淡地唤了这么一声,那只头生八目、肢体扭曲不协的怪物不知从何处出来、已经站到了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