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路:“……”

两人的默契还远没有到不必提前约定暗号、就能明白对方动作含义的程度,楚路一点也没明白柴诸想暗示的意思。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在狱中这几天染上了什么恶疾,开始思索下次过来的时候要不要带点药来。

另一边,发出一声“嗤”的笑来。

是难得碰上点有意思的事儿、没放任自己醉过去的严介没忍住。

柴家的这位小鬼头、着实有点意思。

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胆子可比他当年大多了。

想他当年啊,呵。

眼底的讽意一闪而过,不知道在嘲讽过去的自己还是嘲讽其他什么,但一切终归于漠然。

严介借着垂眼皮的姿势,以一种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还在挤眉弄眼的柴诸。

是柴襄锦选的继承人?

啧。

要是死在这儿的话……

不知道那女人受不受得了这打击?说不定真的一时想不开、寻了短见呢?

那可不行……

他们都得活着,好好的、长长久久地活着。

那人以命换来的盛世之景,他们这群明明知晓一切、却终究苟活下来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死呢?

严介翻了个身,转面朝外,想看看这柴家小子另一个胆大包天的同伙儿。

他猜是柴家的某个“养子”。

虽然觉得比起效忠的左膀右臂,那女人恐怕更倾向于去培养磨刀石,就比方说那个叫“孟午”的青年,但是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