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他呆不了几天就要走了。
别村委的人上门一次,她舅舅家还变本加厉了。
高菁含愣愣地坐在坟前,手里捏着那两块钱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它直看。
直到陈康和陈六福的身影消失了,她赶紧起身追了上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还有事?”
陈康回头看了她一眼,陈六福闷闷的,就有点不耐烦了。
抢了他的糕点,收了他爸爸的钱,她还凑上来干什么?
高菁含小心翼翼地望着陈康,“伯伯,你可以帮我写信吗?我想寄信给爷爷奶奶让他们来接我。”
陈康问:“你爷爷奶奶在哪里?”
高菁含说:“很远的地方,在鲁省,我也没去过。”
陈康绝不是个光有热血,没有戒心的人,看小姑娘可怜给两块钱没关系,写信给陌生人就是大事了,况且是跨了两个省的陌生人。
万一对方身份有什么问题,是敌特或有别的身份,写了这封信他就吃不了兜着走。
小姑娘再可怜,他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。
“我不能帮你写信。”他果断地拒绝了,但也给她指了条路,“你可以去公社邮局,嘴巴放甜一点,肯定会有热心同志帮你的忙。”
话已经说明白了,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。
陈六福还一步三回头,瞪着高菁含和她手里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