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书出主意道:“让禅仙去和她谈谈?”
“别了,禅仙是从水相宫出来的, 要按辈分燕轻弦都算他师叔了,燕轻弦连师门都不放在眼里,要是能听他的话就见鬼了。习疏枫是后来才进的天宫,他去也不合适。”边关月忖量良久, 终是决定道:“我去吧。”
江南书却不是很乐意,嘴角的笑意浅了稍许。
“没事的。”边关月故作轻松,揉着江南书脸颊哄道:“我身为天宫最后一任宫主,让宫主夫人替我操持了五年杂务,理应亲自去收拾余下的烂摊子。”
江南书被一声“宫主夫人”叫的心暖,不忘纠正道:“你我之间,不分彼此。”
“放心,一物降一物,我有法子对付她。”边关月对着他嘴重重亲了一口:“就去一天,乖乖在家等我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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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夜里,月黑风高。
有禅机的掩护,边关月很顺利地进到寿安宫,燕轻弦靠在床头郁郁发呆,隐约看到有个少年模样的身形进来,万分激动站起身来:“睿卿!”
“看花眼了吧,江睿卿有我高吗。哦,要说十年前的话,”边关月关上门,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:“那他也没我高啊。”
“你,是你。”燕轻弦看清边关月的冷脸,脚下不稳跌坐在床上,她并非是畏惧边关月起死回生,而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如噩梦一般将她笼罩。
“认出来了?”边关月拿着面具翻了个面,其背面画着玉楼天宫宫主才有资格戴的面具图案,他故意将面具扔在燕轻弦腿上:“倒省的我做自我介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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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轻弦如同碰触一团烈焰,尖叫甩开面具,一双美目蹬的几乎裂眦:“我早该想到是你,我早该想到的!”
边关月在玉楼天宫对熟悉的人装哑巴,以宫主的身份正面对敌时却最擅唇枪舌战,曾经他嚣张是实力允许,这会啥也不会也不能让燕轻弦看出来。他学着从前傲慢的样子转转脖子,居高临下轻蔑道:“早该不成,便是活该了。”
“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江南书身边的人,可我说服不了我自己。”燕轻弦喘着粗气:“玉楼天宫里皆是无情无义之人,我不信它的宫主会对江扬的儿子用情至深!整整陪了他五年不算完,还阴魂不散的回来甘愿沦为男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