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阙点头如啄米,一边擦眼泪一边说:“天宫自出世起便不挣名利与权财,一枝独秀从未攀附过谁,可是并非所有君主都像祖皇那样明理惜才,祖皇之后的多位君主都动过把玉楼天宫据为己有的念头。”
“乱世多利用,太平多猜忌,更何况枪打出头鸟,你们实力超强却不肯归顺朝廷,自然成了君主的一块心病。”边关月只希望这得不到就毁灭的主儿不是江南书,另问:“最后是谁将想法付诸行动?”
习阙道出这桩仇怨的开端:“是皇上的父亲,先帝江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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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一个时辰,边关月听习阙讲了当年江扬是何等卑鄙,他看不惯有人不服皇命,认为江湖儿女皆是肆意妄为蠢蠢欲动之徒,干脆动用重兵在掀起一阵血雨腥风,其中受创最为严重的便是玉楼天宫。
奸计狡诈,寡不敌众,玉楼天宫因被偷袭死伤过半,五方掌门在一夜之间没了四个,掌门死了首徒顶上,首徒死了便由能力出众者接班。
按习阙的话来说,那时一战活下来的大多是被赶去密室避难的年轻人,唯有青鸟衔花的首徒挺过了血海厮杀,活着回来重启了密室机关门,他临危受命被推举为新一任宫主的时候,年方十五。
习阙说到这里哭到失声,边关月无心,也不忍再问后面的事,他们宫主怎么和仇人之子江南书有了交集,大概是一段可以写进话本的虐恋深情。
他安慰了习阙几句,在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多嘴:“能告诉我,你们宫主叫什么吗。”
习阙终是妥协:“饮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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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月。
都是阿月。
但,要比边关月好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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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返回寝殿时,天蒙蒙亮,寿喜来和禅机换岗,不解问道:“公子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