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死,就安静地躺着。”
凌九霄的语气很是淡然,但听在狴犴的耳中,却宛如晴天霹雳,哪敢妄动丝毫?
言毕,凌九霄十指连点,快不可见。
片刻之间,不但止住了血崩的伤口,甚至还大大减轻了狴犴的痛苦。
狴犴略一感受,只觉得身体竟然轻盈了不少。
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感谢主人为我治伤!小兽心中的有一个疑问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说!”
“我的伤势并未减轻多少啊?怎么感觉身体竟然变得轻快了许多?”
凌九霄淡然道:“目前,我只是治愈了你的旧伤。”
狴犴大喜:“啊?我的旧作竟然治愈了?难怪…感谢主人,主人真是好手段!”
无怪狴犴会如此失态。
它可不是什么官二代,能够成为兽王,那都是靠自已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江山。
争斗最激烈时,几乎每天都在战斗。
如此密集且极为凶残的战斗,受伤自然在所难免。
久而久之,落下了一身的暗伤。
白泽的祥瑞之气虽有治疗功能,但并非擅长。它的主要功能,是帮助尽快恢复消耗的战力。
而暗伤,是狴犴再难获得突破晋阶的原因所在。
因为太多的暗伤,会影响修炼进度。严重者,甚至还会掉落境界。
同时,暗伤也是狴犴不时发动兽潮的原因所在。
不如此,它保不住自已的王位。
因为暗伤让它再难获得晋阶,是以决不能让其它异兽迅速成长。而除了它和白泽之外,能在兽潮中全身而退的异兽,几乎没有。
即便有少数实力强横的幸运者安然无恙,也会被尾随于后的狴犴暴打成疾。
一个好整以暇的跟随,一个疲于奔命。
战斗的结果,自然不言而喻。
……
凌九霄淡淡地道:“身为兽王,当是轻易不会出手才对,你为何有这许多旧伤?”
狴犴:“这些旧伤,九成是占山为王之时所留。”
凌九霄好奇地道:“你出身如此高贵,还需要自已亲自打江山?不是该子承父业么?”
狴犴黯然一叹:“我之族类,父母都只将孩子养大成年,尔后就会被赶出家门,自谋出路。”
凌九霄微微一笑:“跟狮群幼年雄狮倒是一样。”
狴犴:“主人说的是。”
凌九霄:“那你余下的一成旧伤是如何形成的?”
狴犴:“回禀主人,我另外一成旧伤镇压胆敢反抗的异兽所致。”
凌九霄:“对了,你为何会发动兽潮?死的可都是你的臣民呐,难道是你杀戮成性的本性使然?”
狴犴:“不得已而为之!”
凌九霄:“怎么个不得已?”
狴犴:“我旧伤太多,再难突破晋阶。如果不发动兽潮,部分强大的异兽很快就能超越我。到得那时,我不但会失去王位,还会丢掉性命。”
凌九霄:“原来如此!”
唯恐主人嫌弃自已杀心太重,狴犴忙道:“其实在二弟的潜移默化之下,我的杀戮之心早就磨灭得差不多了。”
凌九霄:“杀戮,并不见得不好。”
狴犴:“主上高见!”
凌九霄:“杀戮只是达成目的手段而已!有时候,以杀止杀才能获得长久和平。比如你这片区域,如果你不是通过杀戮当上了兽王,那此地将会成为混乱之地。”
狴犴:“主上说的是!”
凌九霄:“本天使的手段之中,就有杀伐之道!”
狴犴:“难怪刚才主上的杀气如此恐怖,原来竟是掌握了杀伐之道,小兽佩服得紧。杀伐之道正是小兽主修之道,可却一直未能破其门而入。”
当然,还有一句它不敢说。
那就是“难怪主上如此凶残!”
……
凌九霄感叹道:“远古凶兽果然不凡响!尚未踏入道之规则门槛呢,战力就已达到小至尊大圆满。如此天赋,人族远远不如啊!”
狴犴:“主上过誉了!四肢简单的兽族,终究不如头脑发达的人族。如果小兽的头脑及得上主人万一,也不至于把自已搞得满身旧伤。”
凌九霄:“兽王看似风光无限,其实也是如履薄冰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此话果然不假。”
狴犴:“感谢主人理解!我的想法是,既然本王已经无法晋阶了,那么大家都一起原地踏步吧。谁敢木秀于林,我的大巴掌必然狠狠摧之!”
凌九霄赞许点头:“此策,不失为上上之选。”
一番长谈之后,狴犴终于长松一口气。
它生怕主上嫌弃自已杀心太重,从而不愿收为坐骑。那样,它的处境将会变得异常凶险。
既然主上自已都感悟了杀伐之道,那就说明他也是一位好战嗜杀的主。
如此,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
……
“你知道本天使为何不给你治疗新伤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