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赤裸着上身,遍布着鞭痕、刀伤、烙铁和电击留下的焦黑痕迹,没有一块好肉,下半身的裤子成为烂布,被鲜血染湿又干涸,再在下一次审讯过程中被染湿,早就看不出了原本的颜色。
血正顺着身体留下,滴在地上,形成一滩血泊,男人深深地垂着头,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,几乎像是死了。
牢房中有另外一名警卫正在进行审讯,他拿着电击器,手套上已经满是血迹。
“怎么样?”刚刚进来的警卫低声问道。
“还是什么都不肯说,本来打算找个向导进入他的意识海强行抽取记忆,结果他把自己的精神图景封闭了,弄得现在连醒都醒不过来。”
审讯的多贡人烦躁地扔掉电击器,恨恨道:“要不是他嘴里的信息太重要,早就弄死他了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警卫贴近审讯人员身后,似乎要伸手那被扔在地上的电击器。
在贴近的瞬间,多贡人审讯员猛然瞪大眼睛。
它连挣扎的声音都没能发出,身体便迅速瘫软下去。
因为心脏从身后捅穿的同一时刻,声带也被一把尖刀完全破坏。
警卫托住它失去力气的身体,拖到隐蔽的墙角处,没有发出丁点可疑的声音。
他来到尼科拉面前,没有任何废话,迅速掏出注射器,往尼科拉伤痕累累的大臂上扎了一针。
植入耳道的微型耳机里响起克伦威尔透着紧张的声音:“怎么样?”
林啸鸣没有说话,抬手在耳道外重重点了几下,用暗码传递信号。
克伦威尔松了口气,语速也随之加快:“撤离路线已经规划好了,动作尽量快点,我会掩护你突围,炸弹一共布置了14处,十分钟后集体引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