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砚:“你为什么非得问我?”
湛柯低头看他,眼睛里亮亮的,“我征求一下意见。”
陈砚故意说:“如果我说不行呢?”
湛柯想了想,“那就求求你了。”
陈砚笑了,“那你还征求个屁,反正怎么着我都得答应。”
进卧室的时候胖子已经学会自己出去了。
隔天湛柯神清气爽,一大早起来抱起胖子揉了揉,夸她已经是只成熟的小猫咪了。
陈砚还睡着,这次不知道几点醒。
—全文完—
作者有话要说:就到这。
谢谢大家几个月的陪伴。
——
贴一下虐攻的番外吧(有姑娘说不用微博),已经在微博看过的姑娘请忽略
番外
陈砚离开的第二天北京下了点小雨。
天色阴沉沉的,云层很厚很低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手机响了。
湛柯立刻拿起来看来电显示,见上面“赵鸿才”三个字时,眼中划过失落,他紧紧抿着唇,将手机倒扣下。
第一遍响到自动挂断。
几十秒后就又打来了第二通。
湛柯深呼吸一口,接起。
“没钱。”他抢在赵鸿才开口前说:“别再打来了,我真的没钱。”
被赵鸿才这样的人赖上,下场就是没日没夜的接到骚扰电话。
赵鸿才嘿嘿一笑,“骗谁呢你小子,房子卖了车卖了不就有了。”
湛柯有些压不住火:“我犯不着骗你,你自己查账啊妈的我现在能拿出来一分钱吗?啊?我他妈饭都吃不起了我能拿个屁的钱啊!”
赵鸿才被吼得愣了一下。
湛柯一向跟他爹一个鸟样,喜怒不形于色,赵鸿才从没见过这小子发脾气。
他有些怯,但还是梗着脖子说:“你别忘了你爸说……”
“我没忘。”湛柯阖上眼,拿着手机的手轻轻发颤,“卖房是吗,行,我卖,我他妈卖!别再给我打电话,收到钱之后别再联系我。”
赵鸿才只认钱,“诶,那感情好。那叔叔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电话挂断后,湛柯手微微发力,手里似乎都快要被捏碎了。
再睁开眼时,他眼中一片赤红,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,那一阵钻心的怒气迅速燎原。
在他反应过来时,耳边一声脆响,手机应声落地,四分五裂。
他头疼得快要炸了。
“陈砚哥呢?”
湛征一进来就里里外外逛了一圈。
湛柯开冰箱的动作顿了一下,“他……”
说不出来。
他以为只要一直不承认,压制着不去想,就不会难受。
可事实却是——哪怕只是面对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,他也连回答的勇气都荡然无存。
“出去了吗?”湛征坐在沙发上,腿刚想往桌上放,想了想又在半空中收回了。
湛柯注意到他这个动作,下意识地在心里为自己做出了解答。
为什么呢?
因为陈砚不让。
湛征每次把腿搭在桌上,陈砚都幼稚地拿抱枕在他腿上打,“放下放下。”
湛柯不说话,湛征也习以为常。
他哥一向话少,这些日子更甚。
“你平时……”
“安静点。”湛柯冷声道:“别说话。”
湛征一脸茫然,“那我……陈砚哥也不在啊,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啊?”
湛柯倒了杯水递给他,“别提他。”
湛征“啊”了一声,皱眉,“为什么不能提?”
湛柯说不上。
他只知道自己一听见“陈砚”两个人就难受。
甚至会突然手脚冰凉,满脑子都是循环播放的一句“陈砚走了”。
陈砚走了。
陈砚离开他了。
陈砚不会再回来了。
陈砚终于放弃他了。
他应该庆贺,不是吗?
他一直怕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,现在彻底没了这个“隐患”,他不应该感到高兴和轻松吗?
对。
他该高兴的。
可是已经一周了。
他感受到的只有自己日渐压制不住的怒火。
他卖了平江的老房子,两百万,全都给赵鸿才了。
终于不会再接到骚扰电话了。
湛柯松了口气。
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能步入正轨了。
只是还欠着不少钱,只能拼命工作。
他这样的年纪出去谈生意,不被灌酒是不可能的,于是倒也习惯了次次被灌翻。
只是久而久之胃病就更严重了。
又是一个胃病发作的夜。
湛柯是疼醒的,他趴在床上紧紧捂着胃,半梦半醒间不自觉的说:“陈砚,帮我倒杯水。”
没人应。
他等了一分钟,疼的满头汗,皱着眉头在身侧拍了一下,“陈……”
空的。
湛柯突然就清醒了。
心口突然一阵钻心的刺痛,几乎快要将胃痛压制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