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澈懒得跟他废话,直接去捏定边侯的腮帮。
这两人在床榻上滚作一团,倘若定边侯是全盛状态,前锦衣卫指挥使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他。然而眼下,杨帆大病初愈,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,没几个回合就被张景澈强势镇压,刚消停的汗意又冒出二茬。
“投降……我投降还不成吗!”杨帆被张景澈压在身下,动弹不得,只能用唯一利索的手拍着床铺,大叫道,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张明篁,你趁人之危!”
张景澈捏住他下巴,将人转向自己:“我趁人之危?侯爷,不是你把自己锁进屋里不见人的时候了?”
杨帆理直气壮:“我那还不是为你好,怕病气过了你……”
张景澈冷冷道:“你再说一遍!”
杨帆见他神色冷戾,眼角隐隐泛起红痕,便知此人是动了真怒。定边侯乃是兵法大家,深谙能屈能伸的道理,当即放软了语气,委委屈屈道:“我那不是病糊涂了吗?哎哟,这大病一次,把十年阳寿都折进去了,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,你还揪着不放,早知道我就……唔!”
张景澈拿定边侯百无禁忌的嘴没辙,只能低下头,干脆利落地堵上了。
两人交换了一个恹恹的亲吻,张景澈本想见好就收,却被杨帆箍在怀里,肆机占足了便宜。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,滚得鬓发蓬乱,眼角含着湿漉漉的艳色。偏那没皮没脸的定边侯抹着嘴角,意犹未尽道:“饿了这么久,可算开荤了。”
张景澈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,自顾自端起药碗:“行了,便宜占够了,赶紧喝药吧,再不喝该凉了。”
杨帆方才还生龙活虎,一闻到汤药的苦味,登时蔫了。他二话不说,拿被子卷过头,拼命往床角缩去:“我好了……真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