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璇传回信报,西北大营的疫情暂时遏制住,何家人也将草药和良医及时运到军营,”张景澈话音一顿,“不过……”
丁如安不解道:“既然一切顺利,主子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“阿璇传来消息,说远舟巡视北疆边境,不在西北大营,”张景澈皱眉沉思,“西北大营爆发疫情,以远舟的行事做派,不会在这时离营巡察。这只有两个可能——要么,北勒有所异动,逼着远舟不得不动。”
丁如安做生意是一把好手,牵扯到朝局变动也不含糊,稍一沉思,就跟上张景澈的思绪:“如若不然呢?”
“要么,就是他被什么事绊住脚,不方便在人前露面,不得不用‘巡察边防’这样拙劣的借口遮掩行踪!”张景澈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“西北大营爆发疫病,他这个主帅又不便露面……你觉得这个‘事由’会是什么?”
丁如安听明白他的暗示,不禁倒抽一口凉气。
“我立刻传书阿璇,让她尽快探明杨侯境况!”丁如安飞快地说,“主子放心,杨侯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!”
他正要退出去,张景澈沉默须臾,忽又叫住他。
“等等!”张景澈把玩着衣袖里的折扇,低声道,“算了……别打探了。”
丁如安抬起的腿不着痕迹地落回原位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