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如安笑了笑:“这不是齐达勒互市动静闹得挺大,抢了咱们不少生意,我家主子不放心,让我去探探底细,谁知中途撞见了侯爷……”
他顿了顿,转向王璇:“侯爷既然醒了,毒伤应该没大碍吧?”
王璇神色淡淡:“性命是无碍,不过这条腿能不能保住,就不好说了。”
杨帆和丁如安同时一惊:“什么?!”
“他腿上的暗器很是歹毒,不光两侧开刃,还带着倒刺,”王璇说,“这个位置离血脉和腿筋太近,稍不留神就会伤及血管,不能硬拔,只能割开皮肉,取出暗器,再将皮肉重重缝合。”
杨帆听得头皮发麻,丁如安却若无其事,仿佛缝伤口跟缝衣裳一样司空见惯:“这么麻烦?看来只能主子亲自出手……”
杨帆忍了半日,终于寻到开口的机会:“怎么,你们主子也要去齐达勒互市?”
丁如安对杨帆十分客气,那并非对“定边侯”的恭敬,更像是碍着什么人,殷勤中透着亲近:“正是主子将我们召去齐达勒互市的,他已经先行一步,我们约好在互市碰面,没想到会在半路撞见侯爷。”
杨帆攒了半天力气,终于勉强撑起身:“听丁先生的意思,你家主子有办法医治我?”
丁如安点点头:“我家主子医术精湛,好些手艺我们想都想不到,如果他肯出手,铁定万无一失。”
他顿了下,又笑道:“自然,若是主子知道受伤的是侯爷,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