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张指挥使也没兴趣去猜。
“沛国公之事,到此为止,”半晌,只听刘彦昭冷冷道,“他害你妹子,你要了他父子性命,又害得宫中贤妃一尸两命,这笔账算是还清了。”
张景澈微微皱眉,总觉得刘彦昭话里有话。
果然,就听新帝下一句道:“但我朝律法不是摆着好看的,沛国公父子罔顾法纪,固然要付出代价,你滥用私刑、生杀予夺,也不能不受国法制裁。”
张景澈爱搭不理地一撩眼皮:“皇上想怎样?斩首、凌迟,还是满门抄斩?哦,我忘了,臣的九族都已死在皇家手里,一个没剩。”
刘彦昭最见不得他这样,原本强自按捺的怒气顿时窜到了头顶心:“你还敢说?你瞒了朕这么久……瞒得朕好苦!”
张景澈轻嗤一声:“告诉陛下又怎样?”
刘彦昭面露错愕。
“我告诉陛下,陛下就会放臣和景素远走高飞吗?”张景澈嘲弄地看着他,“显然不可能……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多此一举,平白落个把柄在陛下手里?”
刘彦昭先是大怒,然而转念一想,又无话可说,因为张景澈说得没错,他确实不可能放这对兄妹远遁江湖。
且不说张景澈的能耐与本事,放任这样的人远走高飞,新帝于心难安。单凭他掌握的朝中私隐,刘彦昭就不可能任由张指挥使脱离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