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要寻问,睡袋里的人像条被抛上岸的活鱼一样,歇斯底里地翻腾几下,而后归于平静。
这回不仅背对着他,还把头钻进了枕套。
那师一叹了口气,想来文人有点儿怪癖,也是正常的。
光透过薄薄的隔脏枕套,姜初禾的视野和心情一个颜色——灰色。
她还难过,她怎么好意思难过!明明我才难过……
姜初禾默默心碎了一阵儿,从睡袋里伸出手摸到手机,拿进枕套,强忍委屈给陈佳雀回信息,【我话说重了。】
陈佳雀:【嗯。】
姜初禾:【下次注意。】
陈佳雀:【好。】
完了,回的这么短,女朋友是真的难过了。
姜初禾不委屈了,默默开启反思模式。
爬出来睡袋,穿上鞋,到走廊偏僻处打电话给陈佳雀。
通话响了半分钟才接通。
“喂——”陈佳雀声音没那么难过,还挺正常的。
姜初禾不知道说点儿什么。
“姜先生,听得到么?”陈佳雀以为通话质量出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