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,刚被放开的严父瞬间炸了,叫嚷着:“我是他爸爸,她脑子摔坏了,胡说八道呢……你们不要相信。”
“我是被人推下去的。”严悦平静地戳破了严父可笑的伎俩。
严父怒了,扬着巴掌朝着她扑过来,幸好被卢郁之拦住,联合两位jc,将他钳制住。
“我思绪很清楚,迷迷糊糊活了二十多年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。”
“我是被严小宝,我血缘上的弟弟,攥着脖子,没有一点犹豫,直接推下楼的。”
“小悦。”严母流泪,抽抽噎噎:“妈求你了,他还小,不懂事。”
严悦扭头看着她,平静地凝视几秒,“妈,您一直都是流泪的旁观者,旁观了二十多年,既然我和小宝是亲姐弟,那请你一视同仁。继续旁观下去吧!”
“我一定要告他。”
“醒了,我要他坐牢,没醒,我要他赔钱。”
“赔不了……不是还有你们这对疼爱他的父母吗?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!!”严父涨红着脸,恨不得吃了病床上的严悦:“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掐死你,剁碎了扔河里喂鱼,你要是敢害小宝,我一定杀你了。”
太疼了,严悦已经没感觉了,嘴角扯着冷笑:“我一定会告他的,一定会。”
严父的叫喊,严母的哭啼,将本来还算空旷的房间,变得异常热闹。医院的安保人员出现,将人架出去,才算是结束了这一场闹剧。
严悦身上多处骨折,能强撑着精神,和自己的父母对持已经很勉强了,等到人走后,脸色变得煞白,额间直冒冷汗,宣娆赶忙叫医生,才用药物缓解了严悦的情况。
良久之后,宣娆看着躺在床上,即便在昏睡中,兀自用绑着绷带的手笔,紧紧护着小腹的严悦,只觉得心疼不已。
窗外已经变成了浓黑色,气温骤降,仿佛照应着人的愁绪,让人的心情更变得更加沉重。
舒缓的脚步声从后身传来,宣娆没动,不久清冷的味道再次将她包裹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