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听眠大把抓着自己的头发,用力呵了一声,眉头都钻成“川”,
整个人,贴着阳台的栏杆,缓缓地跪了下去,
“我真的看到她、过的很好……”
“是过的很好。”纪父冷笑道,“所以你徐听眠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她。”
……
……
……
为什么,还要回来招惹她?
是啊,我都不管不顾不问十年了,
原来我早就没那个资格了,
十年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
徐教授彻底疯了,痛苦地跪在地上,用手剧烈垂着生冷的地板砖。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敲打声。电话还没叩,各种声音沿着信号全部传入了对面纪父的耳朵里。纪父长叹一声,说不出来究竟该悲哀还是释怀,
都已经十年了,
施暴的人,早就擦干净了手上的血痕,往前继续灿烂的活着;
什么都不知道的人,在这十年,依旧光鲜磊落;
只有那个被痛苦对待的人,
一辈子都走不出过去。
……
兴许是楼下的声音过于吵闹,纪柠躺在床上愣神都愣不安宁,她被吵得头疼,穿着拖鞋下了楼。
“……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徐听眠猛地站起身。
将手机迅速藏在了背后。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