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教授怎么可能舍得凶老婆呢?
他只会回家后,抱着依旧在跟毛线奋斗的纪柠,亲昵的跟她说,
“老罗心脏病都被你气出来了。”
纪柠还挺自豪地,对着那勾错了的地方,一根根拆线,
“我以前都把那句祝‘长命百岁’的话写在分数栏旁边。”
纪柠认认真真拆完两排线,又重新把织针一个扣一个扣穿回去,继续来一遍。
徐听眠看不懂这些织毛衣的条条是道,但他发现纪柠对织东西似乎相当专注。徐教授抱着老婆坐了一会儿,想了好几想,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说了出来。
“柠柠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还记得明天要考哪个professor的课呢?”
“记得啊。”纪柠理所当然道,“生化文献还有基因表达。”
“这两个教授的课平常感觉怎么样?”
纪柠心不在焉地答道,
“挺好的。”
徐听眠顿了顿嗓子,商量的语气,
“那你总得复习一下吧……?”
这两门课的去年期末考试卷,从他给纪柠拿回来,放在床头柜上,都告诉了这百分之百是是今年考试的原题模板,
他就没再见纪柠动过一下。
“嗯……”
纪柠停下手里的针,扭头,
正好对上徐听眠的双眼。
“你不是成绩录入复核员嘛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放心~”纪柠难得主动地在他嘴角上蜻蜓点水一下,有些讨好的意味,
“我寒假回家好好预习预习,开学补考肯定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