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我们学校师范嘛,家里穷的学生多一些,一般学生一听要交三个人的份,也就是接近五千块钱,当然肯定就退缩了……但纪柠却让所有辅导员都大跌眼镜——她真的给财务处交了三人份的钱。”
“所以说那年,纪柠就一个人住单间,在四面山上。”
“这件事在当时也挺闹腾的,都说纪柠这女孩子,太公主病了这么娇气,还来上什么学?父母那么有钱,在家里伺候着得了……据说后来大三那年,她也就不住宿舍了,自己一个人搬到了对面的租赁式公寓里,每天独来独往的。学生吗都说她是个怪胎,是不是有什么病,害怕跟人相处还是怎么着……今天这不d大那边一说要跟纪柠拼房间,我就料到小纪她会不同意,自己掏钱住单间……”
开会前一天是不做什么实质性的安排的。
本来也都处于寒冷的季节,冷风烈烈,这要是夏天来走一趟,还能去张掖的丹霞地貌看一看,
冬天来,真的没有出去玩的动力!
晚上的接风宴已经被安排好,不用老师们自行觅食。距离晚宴开饭还有接近四个小时的时间。
纪柠躺在宾馆的大床上,脑袋里不断闪现着郝老师刚刚说的那番话。
“她一直是自己住……”
“不太合群,大学那会儿除了周晓鹏,也没见她跟别的同学亲近。”
“……舍友仿佛根本不认识般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些话都是大实话。
纪柠翻了个身,其实她早就已经习惯别人说她性格古怪这件事了,从她变成这样开始,她就注定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,跟人同居、吃饭、睡觉……
可是,
徐听眠他是怎么想的?
纪柠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在乎徐听眠的态度了,这个男人就是有毒,最近几天天天对她好温柔。纪柠不是受虐狂,也没那抖的倾向,
但每每看到徐听眠对她好,那张十年后已经完全张开、眉宇间下颚线全部张扬着凌厉的脸,逐渐在与十年前青涩却又已显沉稳的少年重合。
她就会一下子感觉自己像是被淹没在名叫“过去”的海洋中,
沉溺的快要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