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身就是条咸鱼,不想努力这样就挺好,就连考研也都是踩了狗屎运才压着线进来的。
谁又能指望一条咸鱼说的“我很努力”是真话呢。
两人之间在五点半那一刻,保持了一会儿诡异的沉默,徐听眠就这么撑着手在桌面上,目光凝视着纪柠,纪柠垂着头,手中的笔记本也忘记去放回到书包里。
过了好一会儿,还是徐听眠先不耐烦打破了沉默。
男人抬手一挥,烦躁道,
“没什么事,就出去吧!”
纪柠点了点头,
将本子放入包里。
背起小红书包,踩着从拉开的墨绿色窗帘透入的橙色夕阳斑点,
转身走到了门口。
“把门带上。”
身后传来徐听眠冷冷的声音。
纪柠“哦”了一声,握着扶手拧开门,
慢吞吞地旋着身子,退了出去。
人出了门,她低着头转过身,面朝着有一半已经随惯性关上的门,想要伸出手拉住门把将门悄悄合拢。
对面办公室内的窗户,却突然吹入一阵风。
夏末的风依旧很急,夹杂着热流,横冲直撞,将屋内徐听眠在书架上办公桌前堆满了的材料书籍吹的纸面哗哗响。
冲着纪柠还没摸到的红木门,“咚!”地下自撞了过来。